【呵呵。】
刀呢,我的四十米大刀呢?
邵萍气得冒烟,谁也别拦着他,他要跟这个系统不死不休!
系统发现,既定的逻辑分析,似乎出了点问题。
“你有本事再说一遍?”
【就这,就这?】
这已经不能用挑衅来形容,邵萍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。
“你个扑街仔,以为我不能奈你何对吧?”
【我好怕啊。】
“你等着,你给老子等着。”
邵萍急得跳脚。
【你来打我啊。】
邵萍握紧拳头:“我告诉你,你不要逼我。”
“我生起气来,连自己都害怕。”
【不会吧,不会吧。】
系统监测到邵萍愤怒情绪在上涨,可它严格按照现时空的互联网数据库话术,对宿主的情绪进行“安慰”。它果断地重新将这一组数据重新归类。
【逻辑错误,系统重新启动。】
【重启完毕,宿主请注意,在十分钟后,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,建议采取相关措施。】
【其中,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为八级伤残,百分之二十的可能为四级伤残,百分之十五的可能为四级伤残,百分之十的可能为三级伤残,百分之五的可能为一级伤残。】
“喂喂喂,你绝对是心虚了吧。”
别以为这样,我就会忘记你刚刚说过的话。
“我跟你说,你出来。”邵萍指着眼前的空地对空输出,“我们来比划比划。”
他小学一年级开始,跟人家的比斗就没叫人占过便宜。今日遇上这个叫上系统的人格,还是破天荒头一回。
【倒计时,9:59,9:58……】
无论邵萍怎样叫唤,系统完全不予回应。
路过小孩,害怕地拉着妈妈的手问道:“妈妈,妈妈,那个叔叔在做什么?”
小孩妈妈一边拉着儿子的手,一边快步离开。
“嘘,小声点说话,别让那个叔叔听见了。”
“妈妈跟你说,以后看见这样的人,要离他远一点,不要凑过去。”
小孩妈妈如畏狼虎地告诫自家孩子。
“那个叔叔精神不太正常。”小孩妈妈耸人听闻地说道,“他最喜欢捉你这种小孩卖,下次看到他要干什么知道吗?”
小孩越看邵萍越害怕,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妈妈,我们快回家吧。”
“我一定好好听话,你不要把我卖给那个叔叔。”
孩子妈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在邵萍转头之前,连忙拉着孩子离开。
远远还能听见孩子妈妈哄孩子的声音:“不哭啊,傻孩子,妈妈怎么会卖你呢?叫你少看点电视,多看点书,你又不听话。老师上周打电话告状,说你又欺负女同学。”
“妈妈我错了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你别把我卖给那个叔叔。”
“行行行,我们回家,回家,游乐场不去了。”
……
邵萍瞪着远去的母子:“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家坏话,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?”
还有,他不正常吗?他哪里不正常了?
千错万错都是那个系统的错!
就进去咨询的那一会儿,邵萍的银行卡余额又去了将近四位数。
想到这件悲伤的事,邵萍又是一阵心痛,这日子该怎么过啊?
系统不合时宜地再次提醒。
【倒计时剩下3分钟,2:59,2:58……】
“我告诉你,别在那里故弄玄虚的,我不信你那一套。”
系统不为所动,时间不断地流逝。
而听着系统冰冷的的倒计时,邵萍却莫名有些心虚。
“你别光顾着念,你有本事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危险啊,你个小碧池!”
【检测到不良词汇,三秒后对宿主进行惩罚。】
邵萍的右眼皮狂跳:“我开个玩笑。”
【3,2,1。】
贯穿感极强的电流,再次游遍他的四肢百骸。邵萍的眼睛似乎有泪花闪烁,这次的电流强度竟然和上次一模一样,这酥麻布满全身的感觉……
【1:30、1:29……】
邵萍缓过劲来,便听到系统计时的声音。
你个小垃圾,玩什么谜语人,你倒是直接说啊。
邵萍恨恨地想道,但立马想到系统也能知接收到他的念头,连忙止住自己的想法。
过了十几二十秒,电击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,邵萍庆幸地舒了一口气。
看来只要不是过于直白的脏话,并不会触发电击惩罚。
系统在倒计时剩下十秒钟之后,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。
【袁志权。】
邵萍不可遏制地生气,他还没有找袁志权算账,袁志权居然又叫人来找自己的麻烦。真把他当成纸做的,任揉任捏是吧?
第一次袁志杈私人报复,额头上挨了几针,算他倒霉。而且,在医院他也顺便做了身体检查,这口气他可以忍下。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,就是纯粹欺负人了,管你袁志权的父亲,叫什么玩意,他一定要让袁志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。
保除起见,邵萍做了一点先手准备,保障自己的安全。尽管他仍然不相信系统的说辞,固执地把系统当做自己分裂出的人格。
可身体是大家共用的,自己的人格应该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坑自己。至于,能预测危险这件事,也有可能是人体潜意识收集到的细节,而实际转化出的结论。
大脑是人体最神秘的器官,人类对它的了解犹如广瀚无垠的海洋。潜意识是人类一切行为的内驱力,它无时无刻不在暗中活动,从深层次支配着人的行动意图与心理活动。人的浅层意识所能感知到的信息,并不是接受到的全部,它们大多数被有机地筛选,剩余的大部分沉冗在潜意识海中。因此,系统有意地能力展示,还是没能支摇邵萍钢铁一般的意志。
邵萍在街上行走,他穿梭进汹涌的人流,想要消匿自己的身形。
紧随其后的视线,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背影。
当他从人群中脱身,从闹市走到规划不齐整,人流相对罕至的上世纪老城区时,不协调的脚步声响起。
那个跟踪他的人,具有极强的侦察与反侦察意识。
邵萍加快了脚步,钻进四通八达又错综复杂的小巷子。雨水常年累月流经混凝土墙皮,加上混杂的泥土,使墙上积攒斑驳的苔藓类植物。
巷子很窄,大约有五六十厘米,两个人想要并排穿行,只能背靠着背一点点往前挪。
邵萍自始至终没有回头,大约在巷子里又走了两分钟,眼前阔然开朗。不知不觉间,他竟然走到了一处即将废弃的老房子大院。
老房子约五六层高,整体呈现U字形,每层楼的房间前,都有一条贯通的走廊。走廊的水泥护拦半封闭式,约半人高,可以有效防止小孩不小心摔下楼。走廊顶上还有从天花板伸出来的铁制晾衣杆,它们制式统一。此外,每间屋子的木制房门,在多年的雨打风吹下,木门上的油漆严重褪色,门板也出现了许多缺损。
这是一栋典型的上世纪家属楼。
邵萍在采访一些离退休老干部的时候,经常在这样的地方出入,所以他对这种楼型的印象异常清晰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咣咣咣,一下又一下。
邵萍看到了跟踪自己的那个神秘人。
“原来是你啊。”
来人半脸狰狞的刺青,圆寸头像刺猬的盔甲。
“我们往日无冤、近日无仇,就为了袁志权的那点钱,你至于吗?”
向居易惊诧地看着邵萍。
“你已经猜出得罪的人是谁?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不要反抗,反抗只要增加你的伤口。”他手上还拿着那天敲破邵萍头的铁管。
“没得商量?”
“没有。”向居使用几分匪气的语气说,“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!”
邵萍对这位讲义气的社会人竖起大拇指:“这位兄台,我实在佩服。”
其实,他只是从近日得罪过的人里,选了一个头号嫌疑人。对此,他要谢谢这位实诚的社会人,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雇主卖了。不然,他还找不到证据给袁志权定罪。
“哼!”向居使对邵萍的恭维并不领情,他拎着铁棍跃跃欲试。
“我四个手下进去了,我不怪你,只能说他们技不如人。”
铁管在手腕上转动。
“你也别乱猜,我们没有见过面,打你只是因为收了别人的钱。”
“他出多少?我给你双倍。”
向居使盯着邵萍脸色如常的脸,说出了一个令邵萍不淡定的数字。
“十万?”
“十万?!”
邵萍喃喃自语地摸了下自己的脸,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值钱。
“你有二十万?”
向居使替袁志权办事,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钱。他早就知道,钱是个王八蛋。他觉得那些有钱人,全他妈的不是好东西。同时,没钱的滋味,也烙在了他的骨子里,使他永远不能忘记,肚子饿到绞在一起的那种抓心揪肺的痛。
假如眼前的人,真能拿出二十万,他倒不介意,反过来把袁志权扁一顿。说实话,他早就看不顺那个趾高气昂的有钱人家公子家。向居使如是想道。
“怎么样?你给我二十万,我就帮你揍你的仇人。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邵萍不假思索地回绝了向居使提出的建议。
开玩笑!二十万?!他的银行卡余额,甚至没有其中的二十分之一。
就是把老家的房屋田地卖了,也不见得能凑足二十万。
向居使觉得自己受到了糊弄。
“那你讲个球?!”
他提起铁管就要递到邵萍头上。
“等等!”
“你想拖延时间?!”
向居使警惕了起来。
“不是,不是。”邵萍连连摇头,在向居使动手之前说,“我只是有些好奇,你上次不是打过我一回了,怎么又来找我麻烦?”
收一回钱,办两回事。老兄,你的脑子有毛病吗?
你的数学,难不成还是体育老师教的?
“上次归上次,这次归这次。”
向居使冷笑着说道,他接下来的话,令邵萍感受到了金钱的铜臭。
“人家一共给了我五十万,打一次算十万。”
邵萍傻了眼:“五十万?”
“你吖的还想再打我四次?”
向居使提棍欺身而上,邵萍撒腿就跑。
“谈买卖的时候讲好,一定要打到你住院。以后见你出院一次,再打到你进医院一次。”
“卧槽!袁奋进个臭不要脸的!”
邵萍激动得爆粗。这才进一回医院,他就丢了近一个月的工资。这吖的还要再打他四回,让他进四次医院,这何止是想要他的老命,这分明就是杀人诛心。
向居使提着铁棍,撵着邵萍在废弃家属楼的院子跑来跑去。
向居使这时也郁闷了,他的体力跟速度都不慢,为什么追不是前面的那个人?
这并不奇怪,邵萍常年在外面孤身采访,要扛着单反和摄像机,到处取材。脚力早就锻炼了出来,虽然爆发力没有短跑运动员那样强,但是耐力与体能恢复能力不可小看。
“你是个男人吗?就只会逃跑。”
趁两个人都停下来休息的空当,向居使抹了把湿溚溚的脸,对邵萍叫嚣道。
“切!”
邵萍比了个中指,对向居使骂道:“你当我傻啊,你拿着铁管,我一个人手无寸铁,傻子才会停下来。你怎么不说自己疯狗一样追着我?我不跑,等着被你爆头吗?!你倒是别追我啊,你不追我我就不跑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向居使拎着铁管就追。
邵萍早就防着向居使这一手,余光看见地上的影子一动,立刻就朝反方向跑。
向居使从没觉得,揍人还是一件如此累人的事。
此刻,他感到自己肺部里呼出的都是热气。
“追……追啊,追……不上我了吧?”
邵萍十分幼稚地拍着自己的臀部,对向居使狠狠地挑衅。
“站住!” 向居易看得眼周的血管隐隐作痛,又全速跑了起来。
“呼呼……”邵萍用嘴巴呼气,“劝你别白费力气,不然一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。”
“站住!!”
向居使眼睛没离开过邵萍的身影,对邵萍的警告不以为意。
“站住,举起手来。”
这不是向居使的声音,其中有男有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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